方兄,你的意思是?”
东方卓闭闭嘴唇,低促地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金老弟,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这老怪物既已表明了要管这档子事,他就一定会管,更何况他们还是师叔侄。如今我们又损兵折将,元气大衰,我们若是不放手,只是徒增伤亡而已。
依我看,现在不妨放手,由他将人带走,迟早,我们会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金萱额角上青筋浮动,颈间那颗喉结也在不停地往下移颤,他双目赤红,腔调怆然地道:“真叫人恨死——多少天的追搜,多少天的奔波,费尽心血,历尽艰苦,更不易聚齐帮手,在一场接一场的浴血拼杀下快要达到目的,却竟为山九仞,功亏一箦,半途上出这么一桩岔子,杀出来这么一位程咬金……我,我好不甘心!”
东方卓充满同情,却无可奈何地道:“王八蛋才甘心,金老弟,这档事,我东方老二在小兔崽子的手里也一样翻了跟头,说我不恼不恨,我就和白痴没有分别了!但是眼下我们却是心余力拙,抗不过这老怪物,何若非要硬到了死绝了不可?况且,即便叫人家杀横了一地,雷一金这鬼孙子仍然逍遥自在,反倒让他白检了便宜,划得来吗?”
金萱痛苦地啃下唇,呼吸粗浊,右手握着拳,五指关节全因过于用力而泛了青白。
路边,“魔刀鬼刃”已有了杀机盈目的征兆,他的语声冰凉如水:“怎么样?我杨陵出口的话,你莫非当做东风过马耳?还在磨蹭什么?”
东方卓赶忙赔笑道:“老前辈,请息怒,晚辈正和这几位老友打商量,看看该如何遵行老前辈的吩咐,这就快有回禀了。”
“魔刀鬼刃”煞气毕露:“随他们怎么来都行,文武场我全收,假若想别别苗头,包管你们如愿就是!”
东方卓又打拱,又作揖,扮的那脸笑比哭丧还难看:“不敢,不敢,且请稍待,我马上就把前辈的交待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