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位,数处渗透着殷红的鲜血,尤其他的背后,从头下斜横至胯骨上端,更翻卷开一条尺半长的伤口,颤蠕的肌肉裂扯着,隐露出乳白的皮脂与经络的细小叉管,一片血糊淋漓,他的整个背部,便已完全浸染得赤红透溢了。
距离葛无影若有十余步的雷一金,亦并非完整无缺的,他那袭雪白的衣衫,左肩、胸、及腰肋处绽裂开四条齐长的破口,破处的周围,也一样沁透着团团湿漉漉的血印,他的脸色苍白且带着憔悴。
葛无影在急促的,也是痛苦的喘息着,全身更不时兴起一阵的痉挛直到这时,人们才看清他所用的兵刃——那是一种极为怪异的兵刃,像一支手套般与肘齐,通体闪亮着汪汪流灿的暗蓝,前端只有半尺长短,却形成削扁锋利的半圆刃口,这玩意全为薄钢打造,又锋利,又霸道,十足是件要命的家伙。
很多人未曾亲眼目睹葛无影这件兵刃的实体,但很多人却知道它的名称——锯命铲。
然而,“锯命铲”,也有它无以锯搂敌人性命的时候,这一次,葛无影是栽了,栽得惨,栽得恁般血肉狼藉,栽掉了那一朵桃红!
在四周一片僵窒的寂静,雷一金干涩地咽了口唾沫,沙哑地道:“葛兄,还要继续下去吗?”
以葛无影的伤势来说,自然目前是无以为续了,他并不激怒,更不冲动,仅是痛苦地吸了口气,撑持艰辛地回答:“你使的损失了许多……雷少侠,这不仅是一次挫败而已……血和肉的形体痛苦不算重要,重要的是那些看不见触不到的东西。”
是的,那是名望,声誉,以及自尊,或者,犹得加上一样不得不履行的诺言吧?对金莫嫔,那朵桃红。
雷一金略呈疲乏地道:“我很抱歉,葛兄,但主动的不是我,你并没有给我第二条可行的路。”
葛无影点点头,吃力地道:“你说得对,我并没有给你第二条可行的路……雷少侠,但你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