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沉猛的劲风,只一出来,即带起隐隐轰鸣之声,力道雄浑,形式在稳峙中却蕴含着莫测的变化——不愧一庄之主,行家的手法!
雷一金倏忽大为晃动,而他晃动的身影还留存着好像在人们的眸瞳中,他本身的实体业已腾空五尺,自五尺的高空卷落,便也似卷落下漫天的光雨。
行云流水般畅快地移动,比不上这狂罩的一蓬光雨来得疾利暴烈,金萱试着以他所能施展的身去来做横的牵涉,但却抵不住那有逾寻常的密集光芒的凌压,陡然间,他刺只能往后急退。
大砍刀又如怒涛惊浪般层层重重地涌向雷一金,沉刺的刀身割创着空气,发出那种刺耳裂帛般的响声,冷焰并溅,威力万钧。
雷一金的幅度做得极小,但速度极快的闪晃,每在一声间避让锋锐于分寸里回旋躲刀——表面上看,他的动作,奇诡快捷,无懈可击,实际上,由于他旧创未愈,加上新的数处创伤的影响,举手投足之间,伤口的扯裂与炙痛,简直到了绞肠锥心的程度,尤其血流得太多,每一刻的迟滞,便增加上一分虚脱,但他却只有强忍着,竭力撑持下去,同时,他也非常明白,拼战的越长,对他越为不利,眼下,他唯一能取胜当前悍敌的方法,就是狠斩狠杀,速战速决!
贺彪大砍刀在那等凌厉凶猛的攻击着,柳飞扬的幡旗也挥展若风卷云起,而东方卓不愧有“卷地龙”之称,矮胖如缸的身体贴地旋回,他那对板斧,便似涌起了遍地的雪花,打着大大小小的旋流绕走周流,贾若云则连连腾空下击,手中的一柄粗短“勾连柁”,吞吐如虎,星点掣闪下,锐势逼人。
“七步追风”金萱完全是游斗的路数,他的身法,明快似飘风,纵掠进退迅捷无比,双掌劲力强深,寻隙钻缝,掌影成串飞舞,亦对雷一金形成莫大威力。
雷一金心里有数,对方此番大举狙袭于他,不论言谈上、行动上,业已明摆是执意要取他的性命,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