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瓮’里装‘鳖’?呸!你做梦!”
几乎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齐承浩哇哇大叫:“钟荣,你还在等什么?”
只剩下半截的白幡突然“霍”地一展迎风暴卷,在白幡飞跃的一刹,幡后支撑的铁杆尖端已诡不可测地猝刺雷一金眉心。
以雷一金如今的体力来说,他是经不起剧烈的奔跃了,当然,他自己对自己的身体耐力是绝对清楚的,因此,当钟荣的白幡卷到,他原地不动,抖手之下,“龙图刀”如电穿射,“嗤”的一声,将钟荣逼出三步。
于是,这位“白幡魂使”不再正面攻扑,他流水行云般以快若翩鸿的身法围绕着雷一金游旋起来,半截白幡兜风飞展,发出“噗”的声音,撑幡的铁杆倏吐倏吞仿佛蛇信闪缩,神鬼难测。
雷一金十分清楚,别看钟荣那面幡旗只是用双层厚白布缝制,拿在他手中施展出来,其力道却不啻一面铁板,无论卷着扫着,全能将人砸个肉碎骨折,端的非同小可,尤其那撑幡的铁杆,尖端如箭,伸缩不定,扎上一下子,包管两头对穿,一插双洞。
不管钟荣如何团团围转,招出如飞,雷一金就是原地立定不动,他的“龙图刀”掣掠纵横,尖啸锐泣,闪动如流光千条,又俱是稍纵即反,不漏破绽,根本不容对方有一点可乘之机。
以雷一金一身武功造诣来说,钟荣绝非他的对手——固然,钟荣也是武功极强的能者——若非如今他肩胛,臂膀、肋腰等处受伤甚重,他可以赶得对方到处跑,但眼前他却办不到了,只因为他不能随意移动,所以,他只好站立原地,以“龙图刀”的旋射回掠来保护自己——如果钟荣不冒险进袭,始终在他刃端所指的范围之外的话,他就不易伤到对方了。
“白幡魂使”钟荣表面上虽然冷木如昔,但他内心的焦灼与愤恨是无可言喻的,不但是他同伴们的血仇所报全赖于他,当家的律令压头,就算他自己的老命吧,也全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