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白腊捏成的,这人手执一方白渗渗的“招魂幡”,幡旗随风摇晃,就更显出那种阴沉沉冷森森的味道了。
另外三个人,样子十分肖似,宛如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而且年纪全不大,至多二十三四岁,三个人俱是手握一式一样的短柄月牙铲,三张非常相似的面孔上都流露出冷木表情,活脱像三个专门抬惯了棺材的土工似的。
十一个人便是这样站在那里,默默地将雷一金围在中间,外层的四五十名他们的同伴,亦和他们一样鸦雀无声——但却虎视眈眈。
雷一金干咳了一声,首先打破沉默:“我道是谁?原来是‘浮图岗’的各位老大哥们,夜这么深了,各位不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着,有女人的搂个女人,没有女的抱个被窝卷,该多么安闲自在,温暖顺心,却怎的跑到这里来一个个呆鸟似的喝着冷风?”
“吠!”
石破天惊的一声大喝—那个面色漆黑的六旬老人发了话,他道:“雷一金,你这一套跟别人耍去,休在老夫面前卖弄你的口才!”
雷一金吁了口气,皮笑肉不笑道:“哦,这位老人家,我们虽说素昧平生,但睹人忆形,老人家你有十成便是‘浮图岗’的瓢把子‘秦广王’齐承浩了!他冷冷一哼,道:“算你尚有三分眼光,雷一金,你也风光够了,你也一定明白老夫等人,为何在此苦苦等候于你的原因了?”
雷一金闲闲淡淡地道:“什么原因?”
齐承浩勃然大怒:“好小辈,还想假痴假呆,跟老夫装聋作哑?”
雷一金舔舔唇,平静地道:“让我放聪明点,想想看——哦,可是为了没有毒死我,而你手下那批饭桶又被我收拾了是不是?”
“嚣张!”
雷一金微微一笑,道:“是他们先招惹我,老人家,不是我先招惹他们,所以嘛,这件事我没有错,怪不得我。”
齐承浩黑脸变紫,长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