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狠!”
雷一金又点点头,凄然道:“若我不狠,今天使无法在此与你交谈了。昨天,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取我性命,有多少条生命死在我手里,说句你不懂的话,若我不狠,只怕我也不能在我的生存圈子里活下去!”
耿玉珍有些失常的惊恐,哭叫起来道:“你……你也是匪人?”
雷一金淡淡一笑道:“随你怎么想吧!严格说起来,我自然也算不上什么大善人!
耿玉珍啜泣道,不再说话,雷一金可以觉出她身体的颤抖与痉挛,目光凝注着前路,雷一金平静地道:“耿姑娘,你不用担心,便算同属匪类,但我与他们略有不同,到了‘武田埠’,何去何从,随你自择!”
耿玉珍仍然没有说话:只是低低地哭泣,于是,雷一金快马加鞭,更为迅速地朝目的地赶去。
尘土翻扬迷漫着,眼前,已可望见“武田埠”依在远处山脚下的隐隐屋芋。
雷一金用舌尖润润嘴唇,道:“快到了,耿姑娘——”
还没说完,他忽然吃了一惊,身后的耿玉珍竟在这时软软地朝马下坠去!
雷一金右手一拧缰索,左腕倏回,一下子便将耿玉珍拉到前面,啊!那是一张何等惨白的面庞,唇角,腥红的鲜血正流满前襟!“小白龙”善解人意地停了下来,雷一金急慌搓着耿玉珍的面颊,捏拿她的人中,一面频频低呼:“耿姑娘,耿姑娘……”
耿玉珍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像一根吊着重物的丝弦,似乎随时都会折断一样,她已晕绝过去了。
雷一金虽然具有一身绝技,但却不太精于医术,纵使晓得一些,也只是有关技击方面受创后的基本知识,因而,此情此景之下,他不禁有些焦灼起来,匆匆移目回头,唔,在道旁右面二十来步的一条浅溪处,正有一栋残旧的茅舍陋屋,那栋茅舍,连围着的竹篱也倒塌了一多半啦。
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