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个一个扶他们上了篷车。
可怜的孩子,虽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但创痕尤深的却是心灵上的烙印,孩子在车上沉沉地晕迷着,好可怜!
吴天义挨了一阵毒打,虽然不轻,但身架骨络则完整无缺,他的老伴可没有他那么幸运,吴李氏的一支右手,齐腕
切断,只剩下一丝筋肉吊连着,人早已晕了过去。
雷一金暂且为她敷药止血,连着断手也一起包扎了起来,他明知吴李氏这只右手是废了,却也想找个好郎中碰碰
运气看。
把散集四处的杂物收拾好装上了车,雷一金才赶着马儿上道。
篷车在路上不停地颠簸着,车轮转动,“咕噜”“咕噜”震响,才出去没多远,隔着前座的车帘布,已被一只人手颤抖
着掀开,透出的是吴天义那嘶哑孱弱,却显得十分激动的声音:“恩公……恩公……你叫我们吴家老小,如何来报答你
所赐的恩德?”
雷一金没有回头,淡淡地道:“你躺着吧!我赶车到前面,到南昌府找个郎中替你们仔细疗治伤处,别的事你就不
用再记挂了……”
攀紧了篷框,吴天义喘着气道:“恩公……你是我们吴家再生的父母……重造的爹娘……恩公……往后的这半辈
子……曾是恩公的赐予……尤其令我夫妇感激零涕的是……你更成全了吴家的这条根……子秀这孩子……乃是我们唯一传继香烟的骨肉……”
雷一金眼睛望着路,道:“我并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在尽一个人的本分而已,你不要说得这么严重,除了我,别人遇
上了也会像我这样,此事过后,你忘了吧……”
青紫浮肿的脸孔上是一片虔诚的,发自肺腑的感动与崇敬,吴天义沙哑地道:“恩公……我们要用这一生,用吴家
子子孙孙每一代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