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刹那,他的灵魂像是活生生被剥离躯壳,肝肠寸断,一颗心也在滴血。
老人大感震惊地问:“年轻人,你怎么啦?”
向云奇没答应,他已跌进了无底的悲痛深渊里。
老人又问:“年轻人,难道……”
“慧慧!”向云奇哀号出声。
老人瞪大了眼:“年轻人,你叫向云奇?……”
向云奇坐在地上,仰起泪眼:“老丈,你怎么……知道晚辈……叫向云奇?”
“是死去的这位姑娘临死前告诉老夫的。”
“她……她怎么说?”
“她说……如果有一天,有个像你这样的年轻侠士来到此地见墓落泪的人……就是她尚未成婚的丈夫,名叫向云奇。”
向云奇眼前阵阵发黑,似乎连坐直的力量都没有了,身躯连摇直晃,如果他此刻是站着,只怕早已趴倒在地了。
“慧慧!”他又哀叫起来。
“年轻人,你真的是那位叫向云奇的?如果是,实在太巧了。”
“晚辈当然是。”向云奇用衣袖擦去模糊视线的泪水。
“那太好了,老夫算对她有了交代,她说,她盼望能骨归故里。”
“我会的,等我替她报完仇之后,老丈,请告诉晚辈收埋的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十天前的一个夜晚,老夫从官道口买了些日用杂物回家,在三叉路口发现地上躺了个女的,那女的昏迷不醒,老夫以为是死了……”
向云奇痛苦地叫了一声。
老人继续道:“但摸摸有气,就把她背回家,才发觉她身受重伤,好在还有气……”
“后来呢?”
“折腾了很久,她总算醒过来了。”
“她说什么?”
“说是遭了大难,家毁人亡,她自己受了重伤,勉强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