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古雷诧道:“圣上有意迁都何处?”
道衍法师道:“要迁只会迁往北平府,不过这不是说走就走的事,也许要过一二十年。”
万古雷道:“师叔,建文帝有消息吗!”
道衍法师道:“可能到了云贵一带,贤侄五月端午事了后,不妨去云南都司拜访郭剑平都指挥使,他那里定会收到皇上的密诏,说不定他就知晓建文帝踪迹。”
万古雷叹了口气:“晚辈一直惦念着公冶勋大哥,他的家人,他的红粉知已无时无刻不在盼望他回家来……”
道衍法师道:“只怕他不会回来了。”
万古雷道:“只要建文帝有个安身立命之地,公冶勋便可放心离开。”
道衍法师道:“一切皆由天定,不可强求,公冶勋回来不回来,以后定会见分晓。”
万古雷叹口气:“但愿他早日归家。”
道衍法师道:“阿弥陀佛,凡事起于因,终于果,一个人在世间,自己播种下因,自己去收获果,别人不能强求,贤侄不必为公冶勋焦心,他自会求得解脱。”
万古雷想了想,法师说得虽然有理,但人毕竟不能全部主宰自己,往往身似浮萍,任流水摆弄,飘到哪儿就是哪儿。
这人世间的种种因果便是流水,岂能由得自己超凡出尘为所欲为耶?
从寺中出来,他满怀心事,低着头走路,想顺便去探望宫师叔。广场上熙熙攘攘,耍杂耍的、卖零食的、算卦卖药的,无所不有。
忽然,有个低沉的声音道:“这位仁兄,买幅字画如何……”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扭头一看,大吃一惊,竟然是酒翁叫他。
酒翁坐在地上,面前放着笔墨,摊开着几幅横批直条,双目讥诮地盯着他。
没奈何,他抱拳行礼:“前辈别来无恙!”
酒翁冷笑道:“你过河拆桥,忘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