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回到竹梅居,楼下客室坐着老少三人,正是西门仪、孙锐锋和扮了男装的季兰,相见之下,怦然心跳,连忙施礼。
季兰冷然道:“听说你要去天牢劫人?”
万古雷道:“是的,柳小姐是公冶兄……”
季兰道:“这个咱已知晓,听表兄说吧。”
孙锐锋道:“刑部天牢一向把守极严,万兄此举不觉太冒险吗?只怕难以如愿。”
万古雷道:“孙兄说得是,但在下不能见死不救,柳姐姐是公冶兄的红粉知己,纵有千难万险,在下也只有勉为其难,以尽人事。”
孙锐锋淡然一笑,道:“万公子讲义气,在下佩服。只不过在下以为,万兄此举行的是小义,行小义而忘大义,实乃不智之举。所谓小义者,亲朋私谊、江湖义气。大义者,国家兴亡。当今之世,山雨欲来风满楼,万兄文武全才,正是英雄用武之时,怎能因私谊就以身犯险?要是有个失误,值得吗?况朝廷治柳家之罪,只因柳家触犯刑律,公子若去劫狱,岂不成了钦犯?在下以为,这是因小失大,所以特地前来府上,劝阻万兄,望三思而行!”
季兰双目眨也不眨地瞧着表兄,流露出无限的钦佩、赞赏,不时螓首微点。这看在万古雷眼里,自然挺不是味儿。
又见季兰把眼光转向于他,看他怎么回答,便理了理思绪,道:“孙兄之言极是,句句皆在理,但在下实有苦衷。柳小姐之父,不过是皇上诛杀功臣以保皇太孙继位举措中的冤死鬼而已。即是有罪,也不该累及柳小姐兄妹。在下与公冶兄情同手足,又怎能眼睁睁见死不救……”
季兰板着粉脸,十分不悦地岔话道:“你说来说去还不是那几句话,你和公冶勋是兄弟情谊,他的红粉知己遭难,你不能袖手旁观。可是你却忘了,柳家兄妹是钦犯,谁也帮不了忙。你若冒险去劫狱,非但救不了人,还得把你自己也搭了进去,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