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兵卒,全城搜捕,滥用权限已到了毫无顾忌的地步,大人若不设法铲除东厂头目,国家……”
邹应龙制止道:“不必再说,说也无益,下官对东厂的恶行素有所闻,朝中大臣无不畏忌,但却又无可奈何,又岂是下官搬得动的?时候不早,两位早些歇息,明日还要赶路呢。”
陈忠、王达告辞出来,回到房中相互叹息。
在别人面前,邹大人连东厂派人行刺都不承认,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敢坦露心胸。东厂的权势,只恐连阁老们也自叹不如。
陈忠道:“前途艰险,大人又不愿惊动地方官府,只凭我们四人,又怎能保护得了大人安全?你我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尽力而为了。王贤弟,愚兄先睡,上半夜你就辛苦一会吧。”
王达配上雁翎刀,抬个凳子出来,支在邹应龙门口坐下。
从杭州出来,两人轮流值夜,十分辛苦。
此刻,厢房门一开,汪兆雄踱了出来。
“少侠还未安歇?”王达问。
“值夜之事,把在下也算上吧。”
“不必烦劳少侠,有在下与陈兄便可,路途辛苦,少侠还是早些安歇,明日好赶路。”
汪兆雄道:“贼人人多势众,倒要十分小心,骆大哥他们也不知怎样了,要是有他们同行……”
“他们永远不会与你们同行了,人一旦进了地府,阎王老爷还能把他们放回来么?”
声音来自对面屋檐上,立着的一个黑影。
两人大吃一惊,未等王达有所动作,汪兆雄已经跃起,直朝黑影扑去。
陈忠听见有人,连忙开门出来。
王达道:“陈兄你守着,小弟去追……”
陈忠道:“不能动,小心人家调虎离山!”
陈玉珠屋里没有动静,她年龄轻,一路风霜,十分疲劳,头一挨枕,便睡了过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