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葛浩他们说了些什么,声音小得听不清。
不一会,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了。
此时大约才到三更,明月朗照,将银辉遍布山峦。
古山紫坐在崖边,不时朝闭目行功的夏紫菊望上几眼,越看越觉得看她不够。有时他眼也不眨,直看得痴了、醉了,直到山风摇响了树叶发出了哗笑,才把他惊醒过来,慌得他心跳脸红,赶紧把头低下,生怕被别人瞧见。隔了一会,他又忍不住偷眼去望她,然后飞快地朝旁边一溜眼,这才发现人人都在打坐,谁也没有睁开眼,他尽可以放心。
于是,他又去偷瞧她。
月光下,紫菊有如仙子,万般娇媚。
他不禁出声低吟:
“落尽残红始吐芳,
佳名唤作百花王。
竟夸天下无双艳,
独占人间第一香。”
忽闻谢莹芳笑道:“哟,古贤侄,怎么咏起唐代皮日休的《牡丹》诗来了,这崇山峻岭之中,哪来的牡丹呀?”
古山紫冷不防有人出声,先是吓了一跳,继而听出是谢莹芳说话,而且话中颇有揶揄之意,不禁臊得脸发热。
“这……偶尔想起……闲坐着无事……他支支吾吾,乱找些话来搪塞。
“不对不对,恐怕是有感而发吧?”
“不不,哪里是……”
“这里坐四位姑娘,哪一位有幸被贤侄比作牡丹,花中之王呀?”
被点破心事,古山紫又急又羞,慌乱得赶紧抬起两只手一个劲地摇:“不是不是……”
谢莹芳见他窘得这个模样,“噗哧”一声大笑起来。
骆天杰道:“夏夫人,什么事如此好笑?”
糟,又醒来一个,古山紫更加着急。
谢莹芳道:“我笑古山紫。”
“笑他什么?”
古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