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我是何人你不必问,今日你们埋骨于此,到明年今日便是你们的祭日。但本官念你们无知,从轻发落。只要你们甘愿入牢十天,便赦你们无罪!听清楚了么?”
真是莫名其妙,这话从何说起?
丁羽道:“听你口气,是官府中的人罗?请问尊驾,在下等人犯了什么法?”
“这个么,本官说你犯法,你不就犯法了么?还用问?你知道本官是什么人?”
丁羽故作不知:“正要请教。”
“本官乃东厂役长,够份量了么?”
“就凭你是东厂的官儿,就可以诬良为盗,指鹿为马么?”
“不错。只要本官到都指挥使处说一声,本城兵马尽可调来,试问,凭你们几人,挡得住千军万马么?所以,劝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与东厂作对,哪一个有好下场?”
“哎,吴老弟,下大牢蹲十天未免太不给人面子,依愚兄之见,请他们到一个清幽地方做几天客,彼此交个朋友,不是更好些么?”
随着话声,从庙里又走出来一人。此人年约四旬,相貌堂堂,颇具威仪,一望而知是惯于发号施令的角色。
姓吴的中年汉子微一躬身:“是。”
那人又道:“各位,事情有些小小的误会,在下欲请各位到别庄做客,不知各位意下如何?望勿推拒才好。”
谢莹芳道:“抓了我们的人,再请我们做客,世上竟有这样好客的主人么?”
姓吴的喝道:“放肆!你……”
四旬汉子抬手制止了他,道:“这位女侠问得好,在下自有一番交代。只要各位愿意到敝庄做客,先来的几位必然无恙,到时与各位成了朋友,在下再向各位赔罪,如何?”
这人必是东厂的大头目,他这番做作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先倨后恭,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究竟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