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自己仍然操壶。
方冕笑道:“道爷的气早消了吧?”
老道说:“只消了一半。”
方冕悲兮兮地叹口气道:“唉,道爷,这可不妙,气憋在心里,担心急怒攻心,一下子了账……”
老道这回不发怒,反而笑道:“你小子白操了份心,老道我寿限长着呢!”
钟吟也笑道:“道爷心宽,大人大量,自是寿比南山的了。敢问道爷法号上下如何称呼,以免不知称讳,恐有失礼。”
疯道人心想,这小子探问起道爷我来了,道爷正摸你小子的路数呢!他又仰首喝了口酒,道:“老道一向不计名号,有个名号也早忘啦,谁叫老道生来穷命,无人理睬呢?”
钟吟道:“如此就称道爷吧。”
就在此时,楼上又来了三位客人。三位客人一出现,就吸引了满楼客人的目光,有的连酒也忘了喝,菜也忘了吃啦。
这三位客人是两男一女,男的英姿勃发,轩眉朗目,女的黛眉凤目,堪称绝色。三人在临窗一张刚好空出来的桌前坐下,对满楼人众的目光概不理睬。
两个男的对女的十分殷勤,按女的口味要了酒菜,女的却端庄严肃,不苟言笑。
楼上的客人杂七杂八,难免就有那口舌薄的,对那绝色女子评头论足起来。
两个男的自是甘当护花使者,立即各显神通,惩戒登徒子。
穿白绸衫的把一根竹筷折成几段,顺手一扬,就听见楼上好几处发出“哎药”的大叫声,散坐在四方的酒桌上曾议论过他们的就有六人被击中,疼得呲牙咧嘴。
穿蓝绸衫的则用筷子夹起一片肉片,不经意地一甩,立即有人捂着脸孔大叫,他随夹随甩,一下就伤了五六人。
两人露这一手功夫,顿时惊得满楼噤若寒蝉。那些因口舌之薄吃了亏的人,哪里还敢久坐,一个个爬起来溜之大吉,他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