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制住了睡穴哑穴。
不能再看下去了,左夫人已从窗前转过身来,他连忙翻上屋面,躺在瓦楞上静听。
这瓦楞不过是一小块遮檐,没有绝好的轻功,是无法停留住的。
此刻,他听到下面有人说话了。
只听余艳花问:“有什么人来么?”
室外有人答:“夫人,我二人在园中绕了一圈,没有影儿,想是什么惊动了野鸟吧。”
余艳花道:“我听着也不象夜行人的声音,莫非有人打出了枝条、棍子之类的东西么?
你们在地上仔细搜搜看。”
外间有两人答应:“是。”
蓝人俊吓了一跳,这余艳花当真厉害,可得小心了。另外两人也是女子,功夫也达一流。三人如果联手,虽不致把自己怎么样,但总是麻烦,最好别惊功了她们,瞧瞧床上的怪人到底是什么人。
余艳花吩咐完毕,听裙裾的悉卒声音,大约从窗前走到了床边。
只听她道:“喂,怎么样?”
没有回答。
“你太固执了,何苦呢?”
没有声音。
“其实,你都不急,我又有什么急的了,不要紧。我会陪着你的。只要你觉得快活坦然就行。不是么?每天让吃得好好的,还给你煨参汤补药,照顾还不周到么?哈哈哈哈……”
这笑声听起来象哭,静夜中听来叫人毛骨悚然。起先有股说不出的凄凉味儿,到后来又让人感到刻骨的怨声,使人不寒而栗。
“我知道,你想死,是么?不行呀。你怎么能死呢?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一个大活人?
我不是说了么,你不急,我更不急,每天让你吃好的、喝补汤,就为的让你健健康康活着,你不吃不喝。没关系,就喂你吃喂你喝,你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吗?瞧,你那双老眼睛,瞪起来就象一只恶虎,你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