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可不能不管,他立起身,寻声找去,林子越走越深,七八丈外,一匹马在啃青草。
“喂,有人病了么?”他问。
“你是谁?”有人反问。
“我是谁?说了你也不知道吗,彼此萍水相逢,谁又认识谁?在下路过此地歇足,听见尊驾呻吟,想是有些发病,故寻声来此问讯,要不要在下助一臂之力?”
“过来吧,我知道你是谁了。”
“咦,尊驾认识在下?”他边说边走。
一株大树下,靠着上午碰见的黑衣男装少女,只见她脸色苍白,腿上有血迹。
“啊,是你?”蓝人俊愣了。
“不错,是我,怎么,不帮了么?”
“此一时被一时也,小姐,你摔伤了么?”
黑衣姑娘注视着他:“摔伤啦,站也站不起来,你帮我一把,扶我到马上去。”
蓝人俊刚一举步,又停住了。
姑娘想道:“怎么,就因为打了你三鞭子,你记着仇哩!”
蓝人俊摇手道:“在下七尺男儿之躯,又不是鸡肠肚儿,谁与妇人……谁与女子一般见识?只是男女授受不亲。
在下不能扶你。”
姑娘气得骂道:“好糊涂的东西,就因为我是女子,你就让我死在这儿么?”
蓝人俊一想,可也是,只好不顾份礼了。
他赶忙来到树下,抓住姑娘一只手臂,用力往上提。
“哎哟!”姑娘叫起来了。
“怎么了?”
“你想把我的手拉断是不是?”
蓝人俊道:“拉轻了拉不起来呀。”
姑娘气得直翻白眼,遇着这种呆子真叫人尴尬,你非得直说出来让他干什么才行。
“咦,你是搬东西还是搀人?你过来蹲下,蹲过来些!”姑娘只好自己指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