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少妇现出黯然的神色,摇摇头道:“不妨事,你住一天和住十天都是一样,邻舍的闲话,我根本不理。”
沈陵不安道:“是的,我一走入你家,若不是马上离开,左邻右舍免不了会有各种闲话。
一天和十天,都是一样。”
他歉然地瞧着这个少妇,又道:“将来你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
少妇淡然笑道:“我开门之时,老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但我怎么办呢?难道我忍心把曾诚的朋友关在门外?”
沈陵道:“我将来真不知如何报答大嫂才是。”
少妇道:“不要提那些报答不报答的话,将来你如果在京师,只要时时来探望我,我就感激得很。”
沈陵讶然道:“时时来探望你?岂不惹起更多的闲话?”
少妇道:“管他们嚼什么舌根,至少我可以有个人谈谈曾诚。唉!你一定不会明白的,有时我会觉得曾诚从来没有活过似的。”
沈陵感到一阵悚然,暗忖:“一个人死了之后,当真是一无所有么?”
少妇的声音又传入他耳中,道:“当我有这种感觉时,我觉得很可怕,恨不得马上死掉,或者能撕破这个恶梦,换另外一梦。”
沈陵轻叹一声,道:“事实上人生的确恍如一梦,所不同的只是有的人做的是恶梦,有的人做的是好梦。”
正因为他深切了解她的心情,所以才不会对她坦率的话大惊小怪,亦不会向其他方面乱想。
少妇道:“曾诚生前也常常这样说,而最后他又总是说,既然人生如此短暂,来世又渺茫难知,所以应该把握有限时光,去做一些有意义有价值的事。”
她眼中怀疑的光芒,望着沈陵,突然发问道:“你和曾诚都是同道中人,难道你们所干的事,真的很有意义么?”
“是的,我认为很有意义。”沈陵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