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厢房。这间客房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应用物俱全。
少妇黯然道:“曾诚在世之日,不时有朋友借宿,所以准备一间客房。他过世之后,我仍然保存着原来的样子。”
沈陵感到很难搭腔,只好唯唯以应。
少妇又道:“曾诚已遇害两个多月啦!从此以后,他以前的那些朋友,再也没有一个来过。我时时想起那些人,难道都和曾诚一样惨遭不幸么?”
沈陵心知这是安全措施之一,由于曾诚是身份暴露后被杀的。所以他的家列为禁区,从前那些人,自然不能上这儿来,以免被监视之人发现。
自己今来此,实乃冒了极大风险。另一个理由,她乃是个年轻俏丽的寡妇,最易惹人注目,那些男人不便登门造访。
不过如果作此解释,在少妇听起来,一定感到曾诚的朋友们太过寡情无义,她以女人的看法,安全的意义与一个组织的看法完全不同。
他只好顺着她的口气,点头道:“据我所知,那一次株连了很多人,大嫂的猜想大概错不了。”
少妇叹一口气道:“我弄点热水给你洗洗。”
她不等沈陵回答,就转身去了。
沈陵望着她亭亭而又丰满的背影,心中泛起难以形容的滋味。
他深知像她这种处境,恐怕终身已注定了是一个悲剧。一来以她不大不小的年纪,不易找到对象再嫁。二来在她观念中,只怕亦没有再嫁之心。
如果生活发生困难,为环境所迫,情况当然又不同。目下她丰衣足食,不愁生活,极可能矢志不嫁。
这是因为沈陵受过训练,观察力特强,加上他原本具有的观人术,所以从细微之处,可以看出她的心意。例如这间客房,还一直保持她丈夫在世的样子。可见得她对亡夫,还是念念不忘。
不久工夫,少妇出现在天井。
“沈先生,热水冲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