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下沈陵,从前是和曾大哥是同事,现在我急于找个地方躲避一下。”
那少妇双眉又皱了几下,终于叹一口气道:“进来吧!”
沈陵道谢了一声,跨入屋内。
少妇把屋门关上,还小心地闩好。
“我是个守寡的年轻女人,却被你这样一个男人进来,还关上了大门,你可知道邻居会怎样想?”少妇向正在四下打量沈陵道。
沈陵难为情地点点头,道:“我本不敢打扰大嫂,可是今天的情况很特殊,迫得我不能不求援于大嫂。”
少妇不悦地道:“你们总是有很多的理由,曾诚在世之日,有时一去好几个月,全无音讯,有时躲在家里,整天疑神疑鬼的,这些活罪我已受得够啦!”
她显得大为激动,又道:“最后曾诚的性命都丢了,你们怎么说呢?而我却一辈子为此守寡。”
“这种情形,也实在令人难以承受,难怪大嫂耿耿于心。”沈陵歉然道:“我来得不是时候,多有打扰了。”
他边说边向门口行去。
少妇皱眉道:“你往哪里走?”
“我另外找一个地方藏身。”
“你不是说你已走投无路,才上我边儿来的么?”
“我在街上之时,心中情急,竟忘记了还有一个稳妥的地方。”沈陵忙道。
少妇道:“你用不着撒谎了,也用不着难过。我既然开门让你进来,就没有赶你走的道理……”
沈陵道:“曾大嫂,你的盛情我绝不敢忘记,但我的确另有去处。”
少妇道:“别再骗我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她叹一口气,泛起一派楚楚可怜的表情,又道:“我刚才实在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难道你也担待不起么?”
她这么一说,莫说沈陵并无其他更好去处,纵然是有,亦不能走了。
他连忙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