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荣辱,实是算不了什么!
以石兄这种人才,如能跳出江湖的恩怨是非圈子,把力量贡献国家,定必大有建树。到了临终弥留之际,想起了平生作为,亦将会含笑以殁,无愧此生。”
他说得慷慨而诚恳,忠义之气,溢于言表。
石奇峰那么深沉老练之人,也现出感动的神情。
“沈兄说得好,兄弟是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他郑重地说:“无论如何,兄弟将不忘沈兄这一番话……”
沈陵心下大为宽慰,眼中不禁射出欢愉的光芒。
他想到虽然未能达成组织交付的任务,但在临死之前,居然能以自己的热情,感动一个像石奇峰这种人物,的确是一大收获,总算没有白死。
石奇峰深深注视着这个青年,忖想了一阵,才缓缓地道:“沈兄大有死而无憾之感,这等胸襟,却反而令人感到十分不解。”
沈陵讶然道:“在下绝无做作,石兄何以感到怀疑?”
石奇峰道:“沈兄若是热情爱国志士,为何却与东厂的人互相勾结?”
沈陵恍然而悟,点头道:“这一点在下可以解释,但石兄信与不信,请你自行判断……”
他停歇了一下,接着道:“贵局主必定是受到东厂方面的压力,所以先下令释放我,但为了保住秘密,仍然决定杀我灭口。至于对东厂方面,他将如何应付不得而知,目下亦不必浪费精力猜测……”
石奇峰道:“沈兄还未解释兄弟的疑问。”
“是的,这件事在我这方面,也有一些秘密,不能详细奉告。但总而言之,在下与东厂刚好是生死对头。换言之,东厂祸国殃民的行为,甚至将危害大明社稷的勾当,正是我等有志之士所切齿痛恨的,所以宁可忍受天下至苦至惨之事,也不会与这些好党勾结!”
石奇峰摇头道:“沈兄越解释,兄弟就越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