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待。”
“这一点很重要么?”沈陵故意问道。
“当然啦!从前有一位秀才老师,曾讲解过豫让的故事,你可知道这个故事么?”
沈陵怎会不知道?那是他这一行业中的老祖宗。
在枫林渡的小酒馆中,他曾低吟:“……残酒意荆高……慷慨还过豫让,桥……”以抒胸怀呢!
荆高,是指荆轲与高渐离。他们与豫让都是为酬知己始轻命,泰山一掷轻鸿毛的刺客。
“你说来听听。”沈陵装作不知。
“那是战国时代,豫让是晋国人,起初在范中行氏那儿做事,不为所用,无所知名。于是,他转到智伯儿那做事,智伯很宠信他。”
小芳停歇了一下,又道:“后来,智伯为赵襄子所灭,豫让非常悲愤,漆身为癞,吞炭为哑,使形貌完全改变,让人认不出来,然后图谋刺杀赵襄子,为智伯报仇,你猜他成功了没有?”
“如果不成功,有什么意思呢?沈陵耸耸肩道。
“正因为不成功,才有意思呀!”
“这话怎说?”
“因为他行刺不成功,反而被赵襄子擒获,赵襄子责备他说,你不是曾经在范中行氏手下做过事么?后来背叛范中行氏,投向智伯。你既然不是什么忠臣烈士,为何却为了智伯,来行刺我?你猜豫让怎么回答?”
沈陵摇摇头。
小芳接着道:“豫让说:‘范中行氏以普通人待我,我故以常人报之。智伯以国士待我,我故以国士报之。’豫让虽然伏剑而死,但史册上永远垂名,就因为他的见解高超,行为壮烈。我倒不想留名于世,可是陈二爷既以知己待我,我便以知己报之,你说对也不对?”
沈陵轻声道:“老实说,我非常感动……”
他已下了决心,纵然因为判断错误,为泄露秘密而遭到惨败,他也愿意冒险把这个有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