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了:“不过误会消除而已。”
孟老儿也不说话,笑嘻嘻从腰带上取下金唢呐,径自吹了起来。
唢呐调子喜气洋洋,令人听了心中快活。
他在房里吹不过瘾,搬个凳子坐到天井里吹。
有姑娘问他:“哟,孟前辈吹得如此好听,这是个什么曲儿哟?”
“嘻嘻,这叫凤求凰,是你这么大的姑娘最爱听的。”
要是个年青的汉子问他,他就说:“这叫鸳鸯配,是专给你这号人听的。”
有老的听见他这么说,问他:“老哥,这‘风求凰’也好,‘鸳鸯配’也好,是专吹给年青男女听的么?”
“不对不对,是专吹给那些没有成亲的人听的,成了亲还有什么听头。”
“噫,还有这种规矩?”
“老弟,你不睁开眼睛瞧瞧,把眼珠瞪得大一些儿,这不是有几个小子和丫头正在卿卿我我、呢呢喃喃么?俺老儿正是给他们助兴的!”
这话是放开声音说的,小小一个院落,又有谁听不见?
花素秋、上官莹冰、卓武、杨燕、达娜,心中都在狠狠骂老头可恶,这不是把她们的事当众揭穿么?本来大家大大方方的,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彼此相熟就坐在一起聊聊天而已,被这可恶的老儿这么亮门大嗓地一嚷开,以后不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么?
可梅奇、杨鹏、骆震坤、林雄、江狂浪听了只是哈哈一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兴许老头儿说的是别人,与己无关。
自己一向十分小心,没人看得出来。
唉,男人毕竟是男人,脸皮也确是比姑娘们厚得多。
他们照样若无其事地串门,各找各的主。
梅奇和杨鹏、骆震坤去的是上官莹冰、花素秋、杨燕的屋。
林雄、江狂浪则往卓瑛、达娜、林雅妹的屋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