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道:
“你不是诵过《金刚经》了么?有一句话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这功夫本也是虚妄,何在乎叫个什么名称?你只要心悟便成了,何须执着于叫什么名称、比个什么招式?这一招一式本也是虚妄,你要做到招式不着相,便算通了佛理,通了佛理,这武功之理不也通了么?”
这大概是师傅教诲他的最长的话。
他听懂了么?
恐怕只能说是似懂非懂。
武功一招一式既有名称又有架式,“黑虎掏心”与“推窗望月”就不同。他说不出招式的名称,但毕竟知道一招不同一招。师傅说招式不着相,那岂不是没有招式了么?
唉!不懂也没办法,遇到这样的师傅,你还能怎么样呢?
也许,天下的武功都是没有名称的,姑且这样认为吧。
所以,他没有信心。
特别是最后一次见到师傅时,师傅突然叫他过招,让他向师傅动拳头。
师傅平日懒散惯了,对他的言行并不约束,所以他对师傅也并不敬畏,说打就打,一点也不拘泥。
这一打不打紧,直打得师傅摇头叹息。
他连衣襟也沾不到一个角儿。
师傅骂他悟性太差,招式太着相。
他出手就是按师傅平日所教的招式比划的,这就是师傅说的“太着相”。可是,舍此,他不知该怎么办。
师傅不再多说,挥掌就拍,举拳就打。
说来也怪,师傅并未拉开架式,看来只是随随便便的一下子,可他费尽吃奶的力气也躲不开,、一个身体成了师傅的练功袋,师傅想打哪里就打哪里,而且出手很重,直打得他叫苦不迭。
可是叫也没用。
叫得越响挨得越重。如果换了不叫,下一掌就会轻些。所谓轻些,也叫人冒汗。
师傅越打越高兴,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