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伯的死讯,预让心中一痛,几乎要昏倒下来。
但预让是个颇有修为的武士,他已能做到哀乐不形之于色了,所以他只淡然地问道:
“他们的首级呢?为什么不取出挂上示众,也好让大家替君侯高兴一下呢?”
“呵!”那个士兵说道:“你怎么如此痛恨他们呢?听说他们在晋城很得人心,不久之前,还有几个百姓装束的本城父老,在尸体前哭着跪拜呢!”
“那……一定是河东人,我们真正的晋城百姓,都是忠于君候的,尤其是他引水灌城,使我们的庄稼全淹没了,差点没害我们惨死,我真恨不得朝他们夫扫脸上吐两口唾沫。对了,他们的头呢?”
那兵士笑了道:“君侯持了他们夫妇俩的首级,赶出城去招降河东人马了。智伯有一半的人马,派出去征粮未回,被韩魏的联军所阻,正在作战呢,君侯不愿意多伤无辜,故而拿了他们的首级为凭,前去招降了。”
预让哼声道:“韩魏两国的人都不是东西,他们不是帮河东来打我们的吗?怎么又会帮着君侯攻打河东呢?”
兵士道:“他们看到河东的军队那么利害,心中很害怕,唯恐智伯将来会把他们也吃掉,所以自动地派人跟君侯联击,反敌为友,合攻河东了。”
“这两个反复无常的东西,最为可恶了,君侯千万不可轻信他们,上他们的当。”
那兵士大笑道:“老哥,你放心好了,咱们君候是多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上他们的当呢?对他们的用心更是十分明白,故而一开始就跟他们约定,不准他们的兵马走近晋城五十里,所以他们只能在外面阻挡河东残军。”
“可是君侯现在孤军深入,不怕危险吗?”
这一问却引起那兵士哈哈大笑,道:“老兄,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君侯不会怕他们翻脸暗算的。君侯本身的剑技极精,勇敌万夫,而且跟他一起去的几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