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已经三天了。”大桃说:“这三天来,你一直沉醉不醒,可把人急坏了,又不能去找大夫来瞧。只有每天喂你鲜鱼汤,幸好你今天醒了!”她把手中的汤送过来道:“快喝了吧,这是昨天的,当然不够新鲜,但一直用炭火温着,也没变味。”
预让倒不客气,接过来几口喝了下去。他感到又渴又饿,这碗鱼汤使他十分舒服。
放下碗,预让才问道:“这是你们姊妹的家?”
“以前是的,半年前我嫁人了,只有妹妹一个人住着。”
“令兄呢?朱羽就诛,他的冤屈得申……”
大桃道:“也只还他个死后清白,就在我们还家前五天,他因病而死于狱中。”
“呵!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干了这一行呢?重金一再被劫,捕盗不力,他该受惩的。”
“小桃姑娘好像还在担任那份工作?”
“是的。”大桃道:“案子查探清楚了,先父理应复职,可是他已身故,职务只好由我们姊妹来担任,因为这是世传的。”
“家有男子才是子袭父职。”
“我家没有男子,”大桃道:“我们姊妹只好挑起这份担子了,一直等我们嫁人为止。
其实本来也没有这么严格规定的,我们破了朱羽的盗案回来,君侯宫中的总管看中了我们姊妹,要我们下嫁,我们不答应,他就用这个方法来羁住我们,不让我们脱身。”
预让道:“这太岂有此理了!你们可以不理的。”
“我们在他的管辖下,不理不行。”
“那就弃家出走好了。”
“我们有过这个打算,可是先父手下的弟兄们都有家小在此,我们若是逃走,总管会令他们追拿,岂不是连累了他们?没奈何只有撑下去。”
“那你们就嫁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