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有绣帏遮住,他也没见着。
这才是第一面,他却颇为震动,因为这个女人不但美,而且英气勃勃,颇有男人的豪情。
第一眼是很难看出一个人的豪气的,尤其在一个女人身上,但是文姜不同,她几乎本身就具有那种气质,更因为时地之故,使她更有了发挥的机会。
那几句话说得坚定有力,却把范中行吓呆了,连忙道:“文姜,你怎么出来了呢?”
“我在里面都快闷死了,早就想出来透透气,刚好有这个机会。”她眼睛一瞄在旁的预让,不禁也被他雄伟与豪迈的气度所折,含笑道:“这位想必是鼎鼎大名的剑客预让预先生了,果然是一代人杰,气度非凡。”
预让浅浅一躬身道:“多谢夫人谬赞,请夫人回车。”
“为什么?那里面不透气,我都快憋死了,说什么也不回去。”
她向前走了几步,脱下头上的凤冠,交给了随车步行,赶紧过来侍候的侍女,然后又伸手解开了锦袍。………
范中行大是紧张的道:“夫……人,你做什么!”
“脱了这劳什子,又重又厚,穿在身上难受死了!”
范中行脸色一变道:“夫人!这是吉服,要过了三朝才能除下的!”
“活见他的大头鬼,这是谁规定的。”
“当朝之初,王叔周公姬旦,制礼作乐……”
“那个鬼家伙最会捉弄人,想出这些坑人的麻烦来,我偏不理他这一套,我在出门时已经行过礼了,谁都知道我已经嫁给你了!”
“那只是迎亲之礼,还有大礼未行呢?”
文姜把外衣脱了。她里面穿的是白色绸制的衣套裙,裙子尚宽,倒不觉什么,上衣已经被汗水所湿透贴在身上,使得肌肤隐约可见,浮凸鲜明。
范中行窘迫地道:“文姜,你怎么就把衣服脱了呢?这……与礼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