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中人,行事当然是依照一般的习惯,不过预大侠虽未在富豪家作客,却一定在逆旅中栖过身吧。敝人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大侠住进客栈,那间客房以及房中的被具都暂为大侠所有,店家自然不能再谈别的客人住进去,但大侠在临走时,却也不会将被褥带走吧?”
这家伙能说会道,竟将预让说得怔住了,大声道:“现在是一个人,不是物件!”
公孙梧道:“一样的,因为她是由她父亲亲署典身文契卖掉的。她是个家奴,没有自主的,否则敝东也不能把她任意送人了,大侠以为然否?”
他仍是在笑着,态度也很客气,但是预让却恨不得朝他脸上捣一拳过去。
公孙梧朝莫姬道:“莫姬,我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因此你也别想回家去,老老实实地呆在剑庐,目前公子对预大侠尊敬得很,剑庐中不会易主,也不会要你侍候别的人,但将来就很难说了。”
预让厉声道:“阁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敝人只是以总管的身分对一个侍女作工作的指示,要她在剑庐尽心侍候大侠,至于将来,敛东如果对预大侠失去了尊敬,或是要将剑庐款待另一位嘉宾,那时她就是属于另一个人的了。”
预让看了他一眼,目中充满了杀机,但是公孙梧居然毫无惧色,没有一点退意。
预让忽地回头道:“朱公子!贵总管的话作何解释?”
在预让逼人的目光下,朱羽居然一失常态,退了一步道:“预兄!我说的话算数,预兄乃当世奇士,我也不敢以那种世俗的礼法来拘束预兄,我说把她送给预兄,就是放弃了一切主权,不过公孙先生是寒家的总管,莫姬归他所辖,预兄要带人走,也须他的同意。”
预让道:“在这里朱公子居然有作不了主的事?”
朱羽道:“的确如此,公孙先生是我的好友,他替我管宅子是出之我的请求,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