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夫妇的脚下都有一个大油皮包袱,闻言立刻摊了开来,却使旁边的人都直了眼。
因为他们的排场太豪华了,首先摊开的是两床锦锻褥子,而那锦缎是缝在油布上的,专为坐地之用,这是最上等的织锦宫缎,所需的代价,可能要上百两银子。
里面的东西更为夺目,雕玉的茶壶,刻花盘龙的玛瑙茶盅,象牙的食笼,纯金的酒器,更绝的是还有一口细瓷的耐火风炉,一把辉银的水吊子。
这一对老年夫妇身份似乎只是佣仆,等大家坐定后,女的立刻由一个小口袋中倾出细炭,煮水熟茶;男的则把食笼打开,端出一份份的梅花食盒,里面都是精致的下酒菜,每对夫妇一份,然后由腰下的皮袋中倾出喷香的醇酒。
酒器茶具,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品。
李秋鸿看了朝李娇娇一笑道:“娇娇,先前跟另外三方面比较我们是寒酸,现在却成了乞丐了。”
李娇娇哼了一声道:“这又不是比家私,有什么可神气的,不过是多几个臭钱作怪而已。”
隔邻的黄三谷听见了微微一笑道:“李小姐,我们倒不是故意炫耀财富,只是用惯了这些器具而已,我们以练剑为宗旨,所以有个严格规定,非身有万贯家财不得入社,这样才能维持崇高的本旨。”
李娇娇冷笑道:“我倒没听说一定要有钱才能练剑!”
黄三谷道:“这当然,但本社立此规条也有道理,因为罪恶每因贪心而起,贪念都由贫寒而生,贫而技高者,立志稍一不坚,便易沦为盗贼,本社找的都是财主,至少可以避免这个顾虑,小姐以为如何?再者剑道切忌凶残,本社都是有钱的人家,对身家性命就特别珍惜,除非必要,绝不妄生杀机而多树仇敌,这样也能使剑艺步入更高境界。”
话不算有理,但也不能说没理。
李娇娇一时驳不倒他,只有冷哼一声。
这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