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破了,广庭大众之下,要是真让大家看见了,岂不是出一场大丑!可是哈元生嘴上不饶人,竟然还替他叫了出来,这个丑也出得不小。
于是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看他如何扳回这个面子,谁知韩祺一动也不动,淡淡地道:“哈老怪,不劳费心,我觉得没怎么样!”
众人对他的涵养倒是颇钦服,觉得他在这个场合下还能忍耐得住,实在很不容易!
哈元生却更促狭地道:“韩老怪,我看你还是去换条裤子好,等下子您总不免要起来走动,后面那副尊容殊为不雅,尤其是庭上还有不少小姐、夫人,你怎么好意思见她们呢?”
韩祺轻轻一笑道:“老友对我的关顾之情我十分感激,尤其是你埋头多年,居然学得一手好缝补,我不得不让大家看看……”
说着站起身来,将背转过给大家看了一遍,只见他古铜色的外袍与玄青长裤果然有一个大洞。
不过那大洞已用一块青绸补了起来,不见针线穿连的痕迹,仿佛是织就一般平整,不知不觉间默运玄功完成的。
哈元生的脸色却更为奇特,伸手将旁边马上飞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自己的身上,目中充满了愤色。
众人尚不明就里,韩祺却笑着道:“哈老怪不但替我缝补破衣,而且还剪破他自己的裤子,这种友情真使我感动得涕泪俱下……”
大家听了又朝哈元生看去,只见他上身披着一件青布外袍,底下却穿着青绸的裤子,与那补钉的质料一般无二。
不用说这两块补钉都是从他裤子上取来的,二人相距数丈,也没有看见韩祺如何,这简直匪夷所思了。
韩祺一笑归座,哈元生已愤然起立,他所取的是马上飞的黑缎外氅,已将自己裤子两边的破洞补好。
一样的天衣无缝,一样的色泽分明,可是在一场互较玄功与心智上他已输了一着,因此他怒声叫道:“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