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木大师勃然大怒道:“马施主的事贫僧不便干涉,可是今夜之事却起自贫僧,马施主一定要赶尽杀绝,贫僧可要多管闲事了。”
中州二杰对望一眼,终于在铁木严峻的目光下悄然无地与黔中四豪一起走了。
天际微有曙色,寂寞的夜空中,只有李芳菲与紫鹃凄惨的哭声。林淇默然地站在柳无非身旁,颊上流满了眼泪,眼中却充满了复仇火焰。
几声犬吠,继之一声鸡啼,扬州城在曙光中渐渐地亮了起来。四月,在草长莺飞的江南,早已是稼桃艳李,到了春色十分撩人的季节了,纸醉金迷的生活约略也有了一点改变。
许多自负风流的斯文子弟开始把兴趣转向于郊外踏青、赏春赋诗、会文填词,不再像从前那样整天微逐酒色了!
软红十丈的平康里巷,由于少了许多豪客,生意也清淡了不少,北地胭脂、南国红粉,免不了怨声连天。
可是她们也了解这些风流才子所以绝足欢场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季节的关系,最主要的是瘦西湖上少了一个绝品人物最负盛名的红妓女李芳菲突然悄悄地卸却艳帜,带着她病重的母亲还乡了。
她们的家乡在哪里?到哪儿去了?
没有人能回答这问题,因为李芳菲是突然来的,又突然地去了,留给扬州的只是一片怀念与惆怅。
也许有一个人能回答,那人是林盐台的公子林淇。
可是他也离开扬州了,据他向友人说明的理由是要出去游历一番。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一个年青人增长智识、开拓心胸最好的方法,所以在大家钦羡赞扬中,带着一个断臂的老仆,在护卫罗仙客的伴送下走了。
这一些人的离去对扬州城只有轻微的影响,一个城市的传统是岁月累积而成的,不会因几个人而改变。
然而在江湖上,却因这几个人而勾起了轩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