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纸糊的门神,外面装潢得好看,讲到真材实学,不得不让他们小一辈的了。”
白玫瑰黯然一叹,半晌无语。
柳无非虽然嘴上讲得好听,心中却同样的惆怅,默然片刻后,才对林淇道:“淇儿!我与白仙子的十年之约,要看你的了!李姑娘年岁虽然与你差不多,但是入门却比你早,两代的盛名,全在你一个人身上,你可得好自为之。”
林淇庄然道:“徒儿知道,徒儿尽力不使师父失望。”
柳无非苦笑一下对白玫瑰道:“我们只好退作壁上观了,记得十年前你走的时候,曾经说十年之后,一定要重来此地将我击败,想不到大家都虚掷了十年光阴,假手别人来完成此约了。”
白玫瑰初是一叹,继而厉声道:“柳老头!你别太得意,十年前我输给你,今天却不见得再输,要是芳菲胜不了你那徒儿,这桥下清流,就是我葬身之所。”
林淇一愕道:“前辈何苦这么决裂呢?您与家师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较技论得失,正是切磋之道……”
白玫瑰怒声道:“小子,我不需要你来教训,白玫瑰一生只有一次失败,纵然玫瑰年年香,几见落英重登枝。”
林淇默然无语,他知道这批武林前辈将一个名字,看得比性命还重,自己的师父虽然口头上没有表示,心中定然与白玫瑰一般看法。
片刻之后,他凝神在桥墩上坐下,从怀中掏出一根短箫。
这是箫圣柳无非的成名宝器,柳无非虽将一切谱曲心法早巳传授给他,这枝短箫却等到今天临出发时才交给他,那时他师父的手颤抖着,眼泪在眶中滚着,好像交出了自己的生命一般……
李芳菲也在对面坐好,她手中还是昨天那面琵琶,不过将浮面所涂的油漆都刮去了,夜色中兀自闪出清辉。
双方都在静静地等待着,等待那决定性的一奏。
良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