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又聚到嵩云别庄,那些看热闹的很失望,因为司马青还是没有来,吉时将届,他们才意兴阑珊地涌向了嵩云别庄,等了这么多天,多少总得尽这最后一点心。
和尚高声在念-经,道士们穿着锦绣的法衣,敲着法器,新寡的卫彩云素服白袍,素帕包头。睑色冷漠,没有一丝表情,也看不出悲哀。
卫铁民虽然蓑帽经服,手中执着哭丧棒,可是脸上也没有什么悲色,这两个重服服丧的人似乎都挤不出一点眼泪,倒是旧日上官嵩的那些部属们个个脸色沉重,眼睛红肿,似乎只有他们才为故主的死亡感到悲哀。
因为这是暑伏天,棺盖早就封好了,召魂的道士已经念完了最后的一句经咒,抬棺材的杠夫们也都准备好要行动了,执事者捧着一束燃香,分给凉棚中上千的吊唁者,由卫天风率着待行最后一次的公祭。
就在这时候,一条青色的人影施施然地来了,司礼生嘹亮的声音喊道:“杭州飞来峰松阳门下长老司马青大侠致唁!”
这一声使得千百人的心为之一震,司马青终于来了,在最后的节骨眼儿上来了。
松阳一派自清道人升霞后,由松月道士接掌门户,司马青是他的师弟,地位也晋升为长老了。
但使人震动的不是他的地位,而是这个名字,以及他在这次葬礼中的戏剧性身份。
司马青的神色很凝重,一步步地走过来,在几千对眼睛的注视下,从执事人手中接过三支香,站在灵堂前却没有行礼,只是望着灵帏后面,显然是有所等待。
卫天风皱着眉头道:“司马大侠,不敢当,不敢当,请行常礼就好。”
司马青淡淡地道:“卫庄主,这不是你能决定的,先师殡殓之日,上官前辈的令嫒枉驾杭城,曾以重礼宠降,在下岂能失礼。”
卫天风碰了个钉子,但又不便发作,司马青望着灵堂先一拱道:“上官庄主,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