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是由火头军做的,他们除了要做饭之外,还得担重行军,一行上个几十里是常事,一肩两担,挑上几百斤,翻山越岭,涉水过滩,大军未动,伙房先行,到得一地,即埋锅造饭,别人还在吃饭时,他们又得打点动身了,这种活儿连寻常的汉子都干不了,更别说是你了!”
香君不禁愠然道:“如此说来,我竟是百无一用了。”
柳敬亭轻叹道:“香君,不是这么说,人总是有用的,但是你不适于作战,这是个事实。”
“那么我适合干什么呢?”
柳敬亭想了一下才道:“香君,这话不该你问我,而是该你自已问自己,同时中兴大业,也不是赌气,如果你一定要问我-你如何才能尽最大的力,我出了主意你别生气,你最好还是回到秦淮旧院去,高张艳帜!”
“什么,要我再当婊子去!”
柳敬亭苦笑道:“我没这么说,是你要问我的。”
香君沉下脸道:“柳老爹,我一向对你很尊敬,你看不起我没关系,但是你不能侮辱我。”
“天地良心,我怎么会看不起你,我若有这个意思,就不会搁下多少正事不去做,跑到这儿来看你了。”
“那你怎么叫我回旧院去,难道除了当婊子,我没有别的事能做了?”
柳敬亭道:“不,你能做很多事,但是就这件事,别人却不会比你作得好。”
“就算我比别人更适于当婊子吧,我的目的在参加延平的中兴复国,当婊子也算出力了吗?”
柳敬亭庄容道:“是的,在旧院高张艳帜只是一个手段,而且是一个最好的身份掩护呢!”
“身份掩护,掩护什么?”
“自然是掩护其他的行动,我这次到江南来,除了号召一些志士前往参加阵营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工作,就是建立起一条秘密的眼线。”
香君一震道:“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