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天,那时他恐怕已经吵得天下皆知了。”
照阮大-的为人,这是很可能的事,可是一时之间要凑出一百多两银子,的确不容易,尤其是朝宗生具傲性,为这种事要他出去向人告帮求借,他实在开不了口,杨龙友一跺脚道:
“我去想办法,必要时就算是我欠他的好了,总不能叫他捏住了小辫儿。”
香君这时倒不再恨杨龙友了,她也相信龙友是受了利用,拉住了他道:“杨老爷,怎么能要你受累,你先坐一下,我去去就来。”
她把杨龙友按在椅子上坐下,告罪离开下楼去,没多久,她就带个小丫头,送了茶跟早点上来,侍候着两个人喝茶用早点,像个能干的主妇一般。
只是两个大男人却食不知味,都在想着,如何去凑足那一百多两银子,尤其是朝宗更为耽忧,因为他把钱都化光了,生活立刻就会发生问题,虽不至于饿饭,但是以自己此刻的地位,到处打秋风总不是滋味。
就算是上左良玉军中去谋个出身吧,盘费总不能少,找人开口借,相信不会有问题,可是在秦淮河畔,大大地豪华了一下,就去找人借贷,这个脸实在拉不下来,难怪要使他发愁了。
香君殷勤地挟了个小汤包,喂到他口边道:“相公,这蟹黄包是五凤居的老厨师亲手做的,他以前还在京里当过御厨呢!手艺很高,很难尝得到的。”
朝宗虽然接过来吃了,却也没心情,自然不知道好在那里了,香君笑道:“相公,杨老爷,看你们两个人,愁面相对,像是天塌下来似的。”
杨龙友一叹道:“香君,你不知道,我心里多着急,这是我自己多事,识人不明,却又连累了方域,我真恨死了自己,说起来,五百两银子并不算回事,再多的数目也难不倒我,但目前我是个退职之身,家里的钱又被那个母老虎抓住了,平常的用度,都是我替人画两笔字画,得些润笔,每次二十三十,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