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肯要她?”
朝宗摇摇头叹道:“不,我只是认为她的身子已不适合再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了,她需要休息静养。”
香君道:“爷,为什么你不能要她呢,她那个人什么都好,品貌、才学……”
朝宗苦笑道:“我记得跟她说得很明白了。”
香君道:“她说了,你以为她不能作一个布衣裙钗的主妇,只合作一只养在笼里的金丝雀?她很不服气。”
朝宗一笑道:“你看过栽在泥里的水仙花没有?那种花只合在案头的瓷盅中作岁朝之情供,换了个地方,花就长不好,而且也衬不出那种雍容潇酒的神气了。水仙花若是种在花圃中,并不一定会枯死,但是却不会开花,没有了芬芳,那还不如一棵大蒜了,你听过人家说的一句俏皮话,叫水仙不开花装蒜,所以妥娘不适合去做一个井臼亲操的主妇。”
香君默然地道:“为什么妥娘是水仙呢?”
“因为她像,她美丽,灵秀、高傲、冷艳,却又浓郁醉人,身子又是如此的娇弱,活像是一盆水仙花,所以我说她可为神仙之侣,可为知己畏友,也可以为剖心沥腹的挚友,更可以是红袖添香的腻友,因为她一身兼有这许多长处,就是不适合作妻子。”
“她不是生来如此的。”
“也许,可是她已定了型,永远是这副型态了。”
“你对她全无感情吗?”
“怎么会呢?我喜欢她,感激她,欣赏她,爱她,只是我不会娶她,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也愿意为她做任何的牺牲,却不想成为她的丈夫。”
“一个女人总要归宿的,你肯为她赎身,却又不肯娶她,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我若是腰缠万贯,我可以营金屋而藏之,但我是个穷光蛋,只有尽一分心力了。”
香君一叹道:“如果你不肯娶她,还是别管她吧!她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