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时的激动,几乎脱口说出沦为独行盗,幸而即时把话止住了。
略一停顿,他又接下去道:“那女逃犯兄妹二人,乃是东厂爪牙之后,其父曾谋刺前皇未逞,犯了灭门之罪,他们获悉其父当场遭乱箭射死,即连夜逃出了京城。这些年来,又勾结山贼到处打家劫舍,所以于公于私,在下都绝不放过她!”
兴儿正待插嘴,却被朝宗以眼色制止。
洪瑞并未察觉,又道:“据在下看,她此来南京,很可能是要找什么人相助,营救她那已落网的兄长……”
侯朝宗暗自一惊,力持镇定地道:“先皇驾崩,新帝即位后,不是曾经天下大赦吗?”
洪瑞道:“朝有明令,谋刺当朝天子者,罪当灭门,格杀无赦!”
朝宗不禁暗为红姑叫苦,即使父亲仗义挺身而出,愿意为当年纪侠之事作证,恐怕翻案的希望亦很渺茫,主要是魏忠贤已死,死无对证了!”
洪瑞见他若有所思,忽问道:“侯公子,你可认得一个叫阮大-的?”
突如其来的一问,使朝宗微微一怔,轻描淡写地道:“只能算是点头之交,兄台为何动问?”
洪瑞道:“那夜在下追捕那女逃犯,到了三山街就失去了踪影,以致冒昧的惊扰了侯公子,后来在附近一带,挨家挨户的搜索,也毫无所获。在下突然想到,她来南京很可能就是要找阮大-,于是,立即赶往库司坊阮家,在附近守了一夜,结果判断错误,她根本就没去过。”
朝宗好奇地道:“此事跟阮大胡子有何关系?”
洪瑞正色道:“据在下所知,当年魏忠贤得势时,阮大-曾是魏党的重要份子之一,对纪侠谋刺先皇未逞,当场被乱箭射杀,魏忠贤请旨抄斩纪家满门之事,他必然知道。那女逃犯的兄长入京被捕,妄图劫狱未逞,逃出京城后就直奔南京,很可能是想找阮大-,查明当年之事的真相,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