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只是一股幽香,不像妥娘身上的这般浓、这般醇。
朝宗倒是真有点晕陶陶的感觉,何况妥娘的双手又勾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轻轻地说道:“侯公子,你明天一定要走吗?”
“是的!家父催得很急,是托人从飞驿上递来的消息,若非十分紧急,他老人家是轻易不愿麻烦人的。”
“哦!这么说来,几年来我们难得再相见了。”
“这怎么会呢,我只是同去探视一下祖母的病,立刻还要回来的。”
“侯相公,你怎么也拿我当作香君那小孩子一样的哄骗了,你的家在河南归德,只有学籍隶属南京,为了考试,你才会来的。”
“是啊!这一次我知道中的可能不大,因此我想来年重考的可能性很大,若是侥幸得中,我的事就更多了,要来拜座师,会同年,打点京比,来得更快。”
郑妥娘叹了口气:“别忘了,令祖母老夫人的病已经很重了,所以令尊大人才以急信叫你回去的,不是我要说难听的话,你自己也明白,老太太痊愈康复的可能性不太大,你这一回去,老太太没了,你必须守丧在家,不管中不中,再来都是三年后了。”
这正是朝宗的隐忧,但是他没有说出来,说祖母的病会好,只不过是自己哄哄自己而已。
这一趟回去,重来至少在三年之后了。
若是为事业功名,好在还年轻,等个三年没多大关系,但是这些闺中的腻友,三年后不知是如何情状了。
妥娘又低声地道:“侯公子,今晚上能到我那儿去吗?我给你饯行。”
“这个……来得及吗?你回去就晚了!……”
“我没关系,伤了脚,只好借机会告假,我来准备几个小菜,关上房门,就是你我两人共谋一醉。”
这个提议使朝宗怦然心动,他的确十分向往这个约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