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的观念,而劫狱之行,是为大逆不道,绝不可能赞同红姑的作法。
但设身处地,红姑手足情深,不能置纪天虎于不顾,除了出此下策,她又能如何?侯朝宗既不便反对,一时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只有不表示任何意见。
不料,红姑忽问道:“侯公子,当年派程师父通知我兄妹逃命的,会不会是令尊?”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顿使侯朝宗为之一怔,惊诧地道:“姑娘,你怎会想到是家父派人通知的呢?”
红姑正色道:“程师父跟家父是以武论交,彼此常在一起切磋武功,交换经验与心得,因而走得很近。纵然交情够深,尚不足到冒死相救余孤的程度,何况,家父当场遭乱箭射死,魏老贼请旨满门抄斩时,程师父绝不可能在场。因此,我想当时在场的必是朝中大臣,且知道程师父跟家父交情不浅,才会派他及时通知我兄妹逃命,此人不但身居朝中大臣,且能使程师父听命,那就非令尊莫属了!”
朝宗沉吟了一下道:“姑娘的判断或有可能,只是当年我尚年幼,对此事毫无所悉,亦从未听家父或程师父提及此事。”
他说的是实情,魏忠贤当权时,他尚年幼无知,这种大事,关系着身家性命,怎么会让他知道。
红姑突然提出要求道:“我想见令尊一面,侯公子可否帮忙?”
朝宗面有难色道:“这……”
红姑坦率地道:“侯公子放心,如果令尊真是我兄妹二人的救命恩人,我只想当面叩谢,有生之日,必当图报,绝不会强人所难,要求令尊出面为我纪家雪冤的。”
朝宗无法拒绝,只得同意道:“我一两日内,即将起程返同归德,姑娘与我同行不便,不妨先去归德等我,届时自当陪姑娘去见家父。”
红姑喜出望外,欣然地道:“好!那我今夜就离开南京,咱们归德见!”
侯朝宗见她说走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