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叫小木头的小厮来说:“侯相公,你的洗澡水打好了?放在你房里。”
侯朝宗谢了道:“这该叫兴儿去做的,这小鬼一定是不知道野到那儿去玩了。”
蔡老板道:“那倒不是,尊大人托人由驿站上捎了信跟东西来,留在布政司衙门,着人要公子去领取,因为来人急着要离开,公子又不在,只有叫兴儿去了。”
侯朝宗倒是一怔!他想,自己还没有放榜,父亲家信来会有什么事情呢?而且又那么急。
这一来,他连聊天的心情也没有了,一迳回到自己的屋里,小木头果然给他放了一盆温水。
朝宗宽衣待浴,解开衣襟,怀中掉出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来,却是李香君送他的那个荷包。
绣工很精细,还透着一阵阵的幽香,不过香君已经说了,那是郑妥娘绣了送给她的,她只是借用一下,所以这个荷包倒没引起他的绮思,只有浓烈的好奇。
好奇是急于想知道其中放了什么,在媚香院,他自是不便打开来看看,在路上也不方便的。
一则是天黑了,看不清楚;再则是路上有灯亮的地方一定有人,他一个斯文相公,手执妇人荷包,也未免不伦不类。
他一心赶回来,原就是想看看荷包内容的,却又被蔡老板拦住了,聊了好半天的闲话,忘记了那回事。现在总算到了可以揭晓的时候了,他不知道那个小女郎在锦囊中安放了什么妙物。
李香君也怕他等不及在路上打开,所以在荷包上打了个紧紧的相思结。
“相思苦缠绵,情愁偏难解。”
相思结子顾名思义,就是一个难解的结,虽然结上扎了两个同心圈圈,却是个解不开的死结。
要解相思,唯有慧剪一挥。
欲解相思结,唯付并州一剪。朝宗找了把剪刀,剪开丝条,袋口打开了,却是两个小金锭子。
每个有一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