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老板高兴起来了:“可不是吗,我以前也是读过几年村塾的,秀才中得很早,可是就省试这二关,足足磨了二十年,还是被摒诸门外,就是制艺跟时文上吃的亏,所以我后来开了书坊,第一就是敦请名家好手,选列了一批名家的佳作,详细的加批了眉注,指出精妙之所在,给后来的小朋友们一条明径。”
侯朝宗道:“正是!正是!蔡老板,您这是一片仁心,积阴德的,自然是不在求利上打算了。”
蔡老板笑笑道:“那里!那里!是你公子说得好,今天我请来选文章的是位马超尘马五先生。”
“喔!那是一位-轮老手,他经验老到,眼光独特,尤其是他的眉注,更是讲解得清楚,一点就通。”
蔡老板得意地道:“我把公子今年应制的稿子给他看了,他推崇得不得了,说是要放在第一篇。”
侯朝宗道:“那可使不得,我的文章作得并不好,何况榜还没有开出来呢。设若不中,那岂不是砸了你的招牌。”
蔡老板笑笑道:“选刊时文,就是要在未榜之前,等榜一发后,所选的人十九上榜,就证明选的人有眼光,那部书自然也卖得多了,当然也有那些专选已中的名家作品的,但是名家太多,而且多半已经位居要津,选了这个漏了那个,反而容易得罪人。”
朝宗道:“话固然不错,但是把我的文章放在前面,总是不太好。”
蔡老板笑道:“侯公子,马五先生选在前面的文章一定是好的,放之天下,有口皆碑,却不一定会中。”
侯朝宗哦了一声,语气中多少有点不自然。
蔡老板又道:“马五先生衡文极准,但是前几篇,一定选他自己最喜欢、最激赏的文章,经他详加批注后,当真是字字珠玑,句句锦绣,可是那些考官未必有这么高的眼光,往往看不出好来,所以他选在前面的文章,不是中在头几名,就是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