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怪了!脚在你身上,你为什么非要听她的。”
兴儿苦笑道:“因为我欠她四两银子。”
朝宗颇感意外:“你欠她四两银子!她每年的份例只有一两银子,你跟她一样,却还比她多不少外快赏钱,你们又不要穿衣吃饭,你怎么欠她的银子。”
“那是我赌输了!”
“该死的东西,小小年纪居然不学好去赌钱。”
“是过年的时候,门上的老钱他们在掷骰子,我瞧着好玩,也去掷了好几手。”
“蠢才,他们跟老爷在外任做官时,什么鬼门道有学会,你去跟他们赌,不是等于白送吗?”
“小的知道错了,可是已经陷了下去,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一次小的出来,发觉留都赌的花样更是多,小的连沾也都不敢去沾,出外的份赏都积了下来,已经存有二两的银子的了。”
他顺手把银子给掏了出来。
朝宗道:“我说你怎么变得刻苦起来了,靴子破得脱了底都舍不得丢,给你买鞋的钱都省了下来,敢情是想攒钱讨老婆。”
兴儿道:“不是讨老婆,而是退老婆。”
侯朝宗不禁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