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身不高,离地面不过两丈左右,但袁不器停身的那根树枝却只有小指粗细,似是负荷不了他的重量,使他的身子不停地摇摆,可是他手中依然抱着一只酒葫芦,一口接一口不停地,喝着。
悟能厉声道:“袁不器,你也是成名人物,怎么只会做出无耻行为,不敢放手硬接老衲几掌!”
袁不器沉下脸道:“老夫是看在少林份上,对你们这两个老秃子已经够客气了,你们假如再不自爱,那可是自找苦吃……”
悟能乘他说话之际,暗中一提真气,整个身子笔直拔起四丈多高,双掌已运足十二成真力,对准袁不器停身之处凌空下扑。
他的强烈掌风眼看已逼近袁不器头顶,可是就在这时,袁不器身上突然涌起一片白茫获的雾气,象是天外飞来的一片浮云,已将悟能的身形托住,而且很快就隐没不见。
悟法见了大惊,正待飞身抢救时,悟能已是一声惨嚎,头下脚上的倒栽了下来。
雾气消失了,袁不器仍停身在原处,而悟能却满头满脸的尽是鲜血。
悟法赶忙撕下块僧袍,替他把血渍擦干净,才发现在他那颗秃头上又多了七个疤。
伤势好象不轻,血还在不停地流着。
悟法沉下脸道:“袁施主,老衲向敬重你的为人,虽然连番遭你戏弄,并未存心报复。
敝师弟纵然为人鲁莽,你也不该使用暗器伤他!”
袁不器冷声道:“你在江湖中几时听说老夫用过暗器?你再看清楚一点,悟能那颗秃头是被什么所伤!”
悟法道:“老衲看过了,有七道伤口,比戒疤还大。”
袁不器笑道:“那就对了,他把出家时所受的戒忘了,胸中充满杀机,老夫只好再重新替他加上七个戒疤,让他多痛几天,以后就会记住他是个出家人了。”
悟法道:“悟能纵有不是之处,施主也不该下此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