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贪官家里抄出的银子,实际数目还不到六百万两。但我在没收的清单上,却硬列出六千万两白银。”
陆上飞不解地道:“如此一来,老弟不是坑了那位朱总兵。”
尤不平道:“朱总兵的名誉并不坏,我当然不会害他,所以我答应分十年替他补足差额,这三年下来,我都是按期送去银两,从不拖欠。”
陆上飞道:“老弟出银子,官府出名,这是收买民心的最佳办法,怪不得朱总兵这两年在中原一带有口皆碑。”
尤不平道:“在六千万两赈灾银子还未发放完毕之前,他的罪可不好受。”
陆上飞一怔道:“老弟和朱总兵之间,可是还有什么其它口头约定?”
尤不平道:“什么约定都没有,但我在中途如果袖手不管,一走了事,他不但赔不起运笔银子,而且还犯了个欺君之罪。”
陆上飞道:“老弟可不是那种人……”
尤不平道:“这可很难说,假如我死在兴安岭或者死在长白牧场,他总不能找个死人要银子。”
陆上飞呆了一呆道:“老弟不似……”
尤不平哈哈一笑道:“我自己当然不想死,而朱总兵更不希望我死,所以我的要求只要不太过份,他总是乖乖地听话。”
陆上飞道:“难怪老弟身上携有总兵府的特使令。”
尤不平道:“一个特使算得了什么,只要我开口,就是要个县官做,他也不敢不给……”
只听一阵大笑,起自左侧道:“老夫想当官已经想得快疯了,始终找不到门路,小子你去替我活动一下,假如给老夫弄个县官过瘾,我每年替你分担一百万两。”
随着笑声,走出一个黑衣老人。
陆上飞神色一动道:“阁下可是塞外风林大侠?”
黑衣老人道:“老夫是林飞,这小子叫我独行盗,可不是什么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