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加洛琳对祁连山的推断仍有些不懂,边吃边问:“你怎么知道这山洞里住着两个女人呢?”
“因为洞里有女人的用具,而且,有两处睡觉的草堆。”
“那也可能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呢?”
“因为……”祁连山顿了一下,不觉微微一笑:“如果是一男一女,只需要一个草堆就够了。”
“为什么呢?我不懂!”
加洛琳可能是真的不懂,因为在她心目中,根本没有男女之间的特殊观念,在她单纯的思想中,一男一女为什么就只需要一个草堆?而两个女人却需要两个草堆,这是无论如何也教人想不通的事。
祁连山当然也想不出更好的词句为她解释,只好又笑了笑,说:“这道理你现在也许很难懂,不过,以后你就会慢慢懂了。”
加洛琳还是继续追问:“究竟为什么呢?譬如你和我,就是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我们为什么只要一个草堆呢……”
祁连山真怕她再问下去,自己会答不出话来,连忙转换另外的话题,说:“加洛琳,你的鼻子真灵呀,你是怎么知道这儿只有马,没有人的?”
加洛琳得意地笑笑:“这还不容易吗?我只要闻出由风吹过来的气味就知道了。”
“我在牧场和草原中长大,我也能闻出马匹的气味,可是,我却不容易分辨出人的气味。”
“那就是习惯吧,你接触的人太多,渐渐就不会去注意这些了,在人多的地方,人的气味特别浓,渐渐地就不再对那种气味感觉特别了,我却不同……”
祁连山叹了口气,居芝兰之室,久而不觉其馨,入鲍鱼之肆,久而不知其臭;这两句话虽是前人经验之谈,但是谁都没有认真地去考究它,直到现在,祁连山从加洛琳的经验中,才体会到它意义的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