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去问她,难道我愿意这么形容我自己的姊姊,难道有这样一个亲人是光荣的事,就为了二姊的事,我才寒透了心,怕见我的姊姊,自愿请派上这儿来,我不在乎糟塌自己,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我是笑面罗刹的妹妹,她能叫人见了她就发抖,我却偏要她有个千人骑,万人压的亲妹子!”
这个女人的脸充满了悲哀、愤恨与绝望,但也显示出她内心极端的痛苦,痛苦得使人同情,她的眸子中散射着野性的光,枪管比着祁连山,眼睛却又射向了范五:“我要杀你,不是为了你泄密,而是为了我要活下去,你倒想得轻松,拍屁股一走了事,抛下我们两个女的来为你顶缸,范老五,说说你还是不是男人;出来时,白狼老大把你交给我们姊儿俩!你这么一走,我们活得成吗?”
范五低下了头,无以为答,祁连山却诚恳地道:“苗姑娘,看样子你自己对这种生活也是深恶痛绝。”
苗银花尖着喉咙道:“少爷!没有人天生是下贱的,沦落为盗已经够惨了,何况还要为娼,可是我没有你这么好的命,生下来就是大少爷,有一个人人钦仰的老子,有着处处抬得起头的家世,我的父母就在黑道里混,他们死得早,却又有个狠心的胞姊,从我懂人事开始,就是过着这种人嫌鬼怨的生活,所以我也恨透了这个范老五,人家想跳出这个火坑没办法,他却自甘堕落要进来。”
范五抬头道:“银花,我要是存心堕落就不会想离开了,你知道我是没办法!”
苗银花厉声道:“什么没办法,你是没种,刚到这儿来的时候,我跟娥姊就求过你,求你带着我们俩走,走得远远的,沙漠里你熟,我们姊儿俩跟着你,什么苦都能吃,白狼大寨的人虽狠,只能占住祁连山,管不到北疆去,只要远离这儿,叫我们干什么都行,但是你瞧不起我们出身低,情愿在这儿当假王八也不肯伸手拉我们一把,而现在,你又来假清高,你算是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