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钱回去养家的,我这样回去,岂不是令她失望!”姚胖子想了一下道:问也对,老太太望子成龙,您总得有点成就,回去才对得起老人家,这样吧,明儿我还是托几个朋友,给您到裕贝勒府上去说说,谋个差事,老刘琮再横也不敢到贝勒府去找您!”
李韶庭愠然变色道:“那更不必了,别说求人的事我不屑为,那种嗟来之食,我也接受不了,你不必费心了,我就在长辛店等着,老刘琮如果找了来,我跟他讲理,如果他一定要跟我过不去,我也只好拼一下!”
姚胖子道:“问题是您拼不拼得过!”
李韶庭道:“这不是拼得过的问题,而是值不值得拼的问题,我学武的目的不是为了找人争强斗胜,自也不能仗技欺人,可是如果有人要欺负我,即使我没学过武,我也会拼一下!”
说完挟起铜剑,回头笑笑道:“姚掌柜,很抱歉搅了你的生意,本来我今天心里很不痛快,想喝两杯解解闷,可是打了那个恶棍以后,我觉得很痛快,酒也不喝了,老和尚还约我回下棋呢!这就告辞了!”
他走到门口,姚胖子倒是没拦他,宝珠却怯怯地追上去道:“李相公,您这就走吗!”。
李韶庭笑道:“走了,你也放心回吧,我相信虞志海今天受了一场教训,再也不敢在这儿横行了!”
宝珠将布包又送了过去道:“李相公,这点意思……”李韶庭神色一正道:“这个我绝不能收,我帮过你一点小忙,根本不算什么,怎么能要你报答呢,尤其是那银子,你快还给人家吧!”就这样他走进了苍茫的暮色,宝珠捧着那个布包,眼泪扑簌簌的直往下落,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伤心。
街尾靠那乡郊的地方,有一座破落的地藏寺,寺里只有一个老和尚,庙宇很宽敞,多半破旧了,空屋里堆着许多神主,老没有香火收入,全靠替人看管神主,逢年过节,向死亲收取几个例钱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