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到他的不便,笑笑道:“药师,你是怕与旧日诸友不好相见?”
李靖道:“是的,乐昌姐,你是最清楚的,李密与兄弟并无深交,可以不必在乎,但是他手下的那些大将,多半为三十六友盟单上的弟兄,我实在不便以兵刃相加。”
乐昌公主道:“李密为人刻薄寡情,听说入据京师之后,纳了前炀帝的皇后萧氏为妃,还有不少的美人,也都为其收纳,终日享乐,已经引起很多人的反感,有几个人劝了他几句,他居然恼羞成怒。下令刀斧手绑了要斩那些人的头,多亏其他群臣联名恳求,才得免了死罪……”
李靖愕然道:“真有这种事吗?”
乐昌公主道:“妾身前在杨素府中,专事搜集情报,现在那些路子还没有断,所以妾身的消息不但快,而且绝对正确可靠。”
“李密这么做,不是自毁根基吗?”
乐昌公主自叹道:“前在越公府中,妾身对此人的评价就是心高於天,志薄如纸,他不会安份,也难有大出息。困处的踌侯,他会努力钻营,竞争的时候,他会不择手段去打击别人,出卖盟友,一旦得志就更糟。”
张出尘笑道:“小妹就因为将乐昌姐对他作如此评断告诉了药师,所以他派人相邀时,加以婉拒了,现在果然被乐昌姐料中了。他要杀那些人?”
“秦叔宝和徐勋。”
李靖惊道:“什么?他疯了!这两个人一文一武,都是安邦定国之才,他这不是自毁长城吗?”
乐昌公主叹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所以药师可以放心前去,说不定到了那边,旧日兄弟都已经离开他了。”
“这恐怕不会吧!我的那些弟兄都是很讲义气的。”
乐昌公主道:“这个妾身知道,三十六友在瓦岗山聚义,谁都不肯居主,最后在神前抽签决定,一下子竟抽中了程知节……”
张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