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可以用这颗六阳首级作保证。”
皇帝说:“太师,话不是这么说,若是於事无补,朕杀了你又有什么用?”
宇文化及道:“陛下到国公府去邀他同往东岳庙进香,就以臣所拟的那番言词相试,若他答应,证明他心中对这种事非常畏惧,臣的法子必可有效!”
这番话打动了皇帝,点点头道:“这个朕去试试。”
宇文化及又道:“陛下猝然而去还不行,必须先在宫中安排一下,因病罢朝一天。”
“还要如此的麻烦?”
“为了装点气象,才能使他更为相信。”
“他在家中裹足不出,这些事他怎会知道?”
宇文化及道:“陛下,这老儿岂是好相与的?别看他足不出户,但是陛下的一举一动,即使是在禁宫之中,他也了如指掌,陛下当记得先帝晏驾之日,急台召顾大臣,他不是第一个赶到的吗?若不是消息灵通,焉能至此?所以陛下先弄点声势,才能使他动心。”
皇帝听得眉头一皱,突然感到不安了。宇文化及是个很懂得挑拨的人,他故意又指出这件事为例子,却益增皇帝的戒心,固然,炀帝得以继禅,拥有天下,是得力於此,但是事过境迁,轮到别人在他的身上做手脚,就不是滋味了。因此,他用力地一挥手道:“朕知道了,去安排吧,还有那个李淳风,可得予以安置。”
“陛下放心,臣绝对使他开不了口的。”
皇帝笑了一笑,显然对宇文化及的答覆满意了。
这天皇帝一人独宿御书房,批阅奏章。夜半,忽而大声怪叫:“不是我!不是我!”
宫人连忙赶去,却见皇帝赤足披发,蜷在御榻一角,面无人色,冷汗直流,全身抖个不住。而且手指窗外,口中喃喃,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弄了半天,才算使皇帝惊醒,说是做了一个恶梦。问及梦中内容,皇帝却说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