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问题,天下最不可信的就是落拓的文士,潦倒的名士,其人也有小才而无德,成事不足而败事有余。”
“那你为什么要把他们找来呢?”
“是君虞要我找的,他说这些人旅居京师多年,人熟、事熟、宦情熟,许多鬼门道都在他们的肚子里;给他们一分权力,可以把他们吹成一头纸老虎,具有十分吓人的气势,其才能为败事,就当善用其长,叫他们去败事,败别人之事。”
“难道不怕他们为人收买,败了自己的事吗?”
方子逸笑笑道:“我先前也有这个顾虑,但是君虞却别有一套,他说这些人有如恶狗,养来本是为了咬人的,知道这个事实,总不会把自己送去给他们咬。”
“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是说我们用他们壮其声势,使他们显得很重要。但是究竟有多重要,我们心里有数,根本不会让他们知道什么秘密,就不怕他们被人收买,他们做些什么事,自己明白,如果不说实话,不把底细泄出来,还能使神见鬼愁,真要把他们所知道的那些秘密卖出去,谁也不会怕他们了,因此大可不必为这事担忧。”
笑笑又道:“君虞这个人是天生的奇才,我算是他最寄心腹相信的人了,可是我对他的办事方法也是摸不着头绪,就算有人以王侯之位,千钟之禄相许要我出卖他,我就是满心愿意,也没有办法,因为我根本无从卖起。”
崔允明只有摇摇头道:“十郎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方子逸道:“问得好。我也想了半天,最后才得到一个概略,他真正办事的另有一批人,这个地方,只是为了引人注意而用的。”
“可是这封信上的指示却是真正办事的秘密。”
“不错,但是该怎么办,交给谁办,我一点都不知道,我只是把他的指示转出去。”
崔允明明知不该问,却仍忍不住问道:“转给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