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年县令下来,依然是个七品前程,李益这个六品的主簿,总算勉强高他一级,何况现在李益是兵部特扎的委员,虽非钦命,也是上差。再者新任尚书大人对这位新进如此客气,使得那位县令大人更加地客气了,高晖不便在渡口处迎接,他却一直守在这儿。
见了李益,居然口口声声直称卑职,弄得李益十分难受。眼看着他摆开执事开锣鸣道,亲自相送辞行,把李益等人送到了地头,才打躬作揖而退。
随行人员与行李车等;也由地方上着人照料了,卢安倒是省了不少事儿。
别业十分精致,主人不在,却留了十几个仆妇在侍候着,而且还有一个总管在照应着。
李益带着小红,拜见了高晖,他笑着道:“小红,高大人是专程来看你的,今天这场款待,完全是沾了你的光,所以你要好好地谢谢高大人。”
小红盈盈下拜,高晖作揖为礼,连声道:“不敢当,不敢当!高某听十郎道及姑娘身世夙标,内心敬佩无已,姑娘以弱质、苦心孤诣,不忘父仇,而高晖愧为六尺须眉,日与仇人周旋竟无可奈何,若非十郎之助,把于老贼气得吐血而终,如果等他老得安死床榻,姑娘与高某只有终身遗憾了!”
小红落落大方地道:“大人言重了,大人是朝廷柱石,为顾全大局计。才暂忍私仇,贱妾则纯为私怨,挟恨而来,依然无所成事,比大人有愧多矣。”
高晖笑道:“姑娘是在为我解嘲了,我心中何尝不是想手刃那老贼,只因为诸多顾忌,徒拥制彼之器而不知所用,听说姑娘还试过一次!”
“是的,贱妾初到长安就潜入逞险一击。那知于老儿颇为高明,贱妾三度出手不但为他挡开,且还差点为其所执,侥幸得脱,才知潜入狙击万无可能,乃改变方法,侧身青楼,以琴棋诗画自鬻。”
“你想用这个方法去接近于老儿?”
“这是唯一杀死他的方法